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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芽衣介绍这玩意的效用的时候，渡鸦就明白这是个什么玩意了——这不就是当年她还在世界蛇的时候准备坑丽塔用的手段吗？
把天命派发的抗崩坏药剂加以改进，变成可以皮肤吸收，保证就算丽塔发现不对劲屏住呼吸也会被坑死。
但是后来……嗯，就这样了。
某种角度来说，那也算是自己人生的转折点了，顺便还是和丽塔这家伙孽缘以及转运的开始……
但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自体验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不过丽塔这家伙也没逃过这种体验。
渡鸦努力扭动了一下脑袋，想看一下丽塔在干啥，结果头扭过去，却发现丽塔已经滚到了桌子下面，露出了一脸安详的表情。
啊，这家伙摆烂了啊。
渡鸦嘴角抽了抽，对于丽塔的态度有些无语，不过转念一想，好像现在除了摆烂也没啥可干的了，甚至于现在还能摆烂已经挺不错了。
这地上躺着这一堆人全是来找丽塔茬的，这要是把丽塔围起来……嗯，丽塔估计要半身不遂。
所以摆烂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渡鸦想了想，摆烂自己熟啊，自己早就转职资深混子了。
想到这，渡鸦也懒得继续骂芽衣了，汇聚力量开始在地板上进行滚动，准备把自己挪到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地方。
还是别和丽塔待一起了，大人给她找的这是个什么活啊，这活是人能干的？天命逆熵世界蛇三大组织的精锐在这屋内屋外躺了一半你敢信？
虽然躺在这的世界蛇精锐就她一个……
这活真不是人能干的。
“事情果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渡鸦刚把自己挪到窗帘下面，就听到了一个和芽衣九成像、更加成熟的声音。
“mei博士！你坑我！”
看到来人，芽衣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
“什么叫坑你？”mei淡定的推了推眼镜，目光透过泛着寒光的镜片看向年轻的“自己”，“我只说过这副药剂具有强挥发性，而且无色无味，可没说过它只能靠呼吸道摄入。”
芽衣皱起眉头想了想，好像mei确实没说过这玩意的起效途径。
但是这让芽衣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事情会这么发展？”
“虽然这份药剂还没有经过临床试验，但是作为一名优秀的科学家，多少对于其效力还是有个预估的。”
mei表情淡然的扫视了一圈周围躺尸的几个人，“不过没想到躺在这边的人还挺多的。”
“……”
像是姬子拉格纳这种多少要点脸的人已经捂脸了。
这个情况也太丢人了。
“看来今晚是我赢了。”mei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丽塔呢，她人在哪？”
“……先问一下，你准备怎么处理丽塔？”
“给她扎个能让她在床上躺一星期的强效抑制剂。”
mei从怀里抽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针管。
然而就在这时，从后面伸出的一只手直接捏住了mei的手腕。
“！？”
“嗯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mei循声扭头，发现一高一矮两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女性此时站在她的身后，捏住她手腕的正是比较矮的那位。
“……李素裳？”
“怎么样？mei博士，没想到吧？”
虽然隔着黑布，mei依旧可以听清李素裳欢快的声音。
“你们……”mei微微皱眉。
“虽然我也想看给丽塔扎针，但是可不能让mei博士您这么得意——话说这算是敲闷棍不？”
“既然是你们两个的话……”
知道其中一个是李素裳，那旁边那个胸前一马平川的蒙面女性是谁也就呼之欲出了。
程凌霜皱了皱眉，她感觉这位博士刚刚肯定就没在想好事。
“也就是说是苏湄？”mei推了推眼镜，短暂思索之后就明白了情况，“啧，那家伙，我竟然忘了她，失策了，我认输。”
被两个武斗派包围，mei完全没有想要挣扎的想法，当即体面的投子认输。
李素裳闻言也松开手，让mei能够把针管收回去。
“这边你们自己处理吧，我回去做实验了。”mei心情不太高兴的冷声说道——任谁在胜利前被人截胡都不会高兴。
母女俩也不准备触这位大科学家的眉头，当即让开一条路，毕竟她俩也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那……这就算是我们赢了？”
李素裳看着离开的mei有点懵逼与不可置信。
“小妈，咱们两个什么都没干就赢了？”
“赢了。”
程凌霜叹息，“素裳，去，把大家搬出去通通风——包括丽塔。”
“诶？不是揍她一顿？”李素裳愣了一下，程凌霜当即毫不客气的往李素裳脑壳上一敲。
“打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很有脸？”
“额……可能不有脸，但是爽啊……”李素裳小声嘀咕道。
“……”
好吧，程凌霜也觉得爽，但是已经没必要做了。
自家二师姐把事情安排的这么明白了，她又不是不懂事。
“这家伙，又逃过一劫。”
程凌霜看了一眼在桌子下面一脸安详等死的丽塔，随后从地上捞起俩人，一手一个往外扛。。
…………
“苏湄，你说凌霜会怎么做？”
“师祖放心，凌霜不是那种鲁莽之人——师祖您其实也明白吧？”
识宝房间，柳白、苏湄、符华、程立雪、秦素衣五个人围桌而坐，苏湄淡淡的回答道。
“当年七子，数凌霜最为灵动聪慧，懒得动脑和笨蛋可不是一回事。”
说到动脑，再想想自家师妹这些年的德性，苏湄又露出苦笑。
自家师妹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越来越懒得动脑。
“今晚去了多少人，就有多少人欠凌霜和素裳一个人情。”苏湄捧起热茶，感受着透过杯壁的热量。
“你早就知道mei会糊弄我？”
“那种事情其实没什么所谓，哪怕mei博士真的什么都没干，只要凌霜和素裳听我的话敲闷棍，最后大抵也是能赢的……顶多就是不会收获这么多人情。”
“这事也太复杂了……”刚醒的过来的程立雪一副完全没法理解的表情，“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抢师祖？”
苏湄看了一眼程立雪：“师父，要不还是把小师妹逐出门派吧。”
“啊？”“啊？”连续两声疑问。
程立雪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要被这位长于算计人心的师姐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说？”符华也一副完全没法理解的表情。
“因为不想要师祖，一看就不是咱们太虚剑派正统传人。”
苏湄少见的开了一个玩笑。
——然后就挨敲了。
柳白缓缓收回手：“开的不错，下次不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