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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豆看书网 > 我不知道我爸也重生了 > 第28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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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大人不吃, 之前下车喝的汽水,出门前又喝了冰袋,这会儿都不想吃凉的。


骆常庆见箱子里有牛奶雪糕, 给闺女买了一根。


奶香味浓郁,特别好吃。


她举着让奶团子添了一口, 然后骆言就疯了,挣着伸手往下够,非得要去抓姐姐手里的雪糕,抓不到就哇哇大哭。


骆常庆总觉得闺女是故意的, 把弟弟逗哭后她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骆、听、雨!”骆常庆又好气又好笑。


骆听雨嘻嘻笑着躲到妈妈身后,文霞攥着她软乎乎的小手,横了丈夫一眼:“行了,快哄儿子吧。”


骆言还在哭, 在爸爸怀里拧来拧去。


骆常庆一边拍着儿子哄着, 一边瞪着闺女:“吃一半, 另一半给妈妈。”


“妈妈咬一口。”骆听雨举着雪糕冲妈妈卖乖。


文霞不吃:“你吃吧,妈妈不吃, 吃不完给爸爸。”


骆听雨哼唧:“之前让过半瓶汽水了。”


骆常庆气笑,那半瓶汽水居然还记得, 这一世小棉袄漏风漏的有点早。


文霞也乐, 给她擦擦脑门上的汗:“是怕你吃多了肚子疼, 今天凉东西吃太多了, 出门前还吃了半个甜瓜不是吗?吃一半, 剩下的给爸爸。”


骆言吭哧了一会儿委委屈屈的撇开头,不再看姐姐。


要口雪糕吃太难了!


骆听雨吃了一多半, 狠狠心递给了爸爸。


奶团子眼睛亮亮的, 他又看到了希望……


让他舔了几口, 剩下的飞快地进了骆常庆的肚子,把冰糕棍一扔,坦然的告诉他:“没了!”


奶团子撇撇小嘴,低头到处找,最后不了了之,就这么被糊弄过去。


这时候的街道没有后来那么繁华,却也别有一番景象。


有几个摆摊的,卖些笸箩之类的编织品,也有卖烧水壶、大铝盆等。大家买东西大多还是去前面的百货商店,商店里人多,两台吊扇吹着,里头也闷热的不行。


“壶从外头摊子上买,锅外头没有咱就从这里头买,先买今天急用的,其他那些东西等我赶大集的时候去集上买……”骆常庆很有经验地说。


文霞没意见,知道丈夫这段时间常出来转,见的也多。


再说今天买多了也不好拿。


就买了口炒菜锅,买了把烧水的壶、洗衣服的胰子。


文霞还想买个大铝盆给孩子洗澡,实在拿不了就暂时作罢。


今晚上先凑合着用脸盆,回头让孩子他爸慢慢补起来。


许是这段时间收入不错,添置东西他们很舍得。


中午没喝羊肉汤,卖羊肉汤的地方有点远,下馆子吃炒菜。


这家饭店里卖油酥火烧,后厨支着打火烧的炉子,都是刚烤好的,咬一口别提多香了。


骆听雨之前长大了经常怀念这一口,后来的火烧千变万化,可再怎么变也没有小时候吃过的那种味道。


上一世对三四岁的记忆很模糊,她是在七八岁之后常吃到这样的油酥火烧。


那时候村里谁家有摊煎饼的大鏊子、火烧炉子,大家都会去借着用。


尤其是快到年底的时候,排着队去打火烧。


村里有个大娘家里就弄了这么个火烧炉子,文霞经常发好面,端着大陶盆去人家家里打火烧。


刚出炉的火烧被扔进放在台子上的大笸箩里,骆听雨跟弟弟站在旁边等着吃刚烤出来的火烧。


尤其爱吃边缘稍微有点焦的那种,又酥又香,烫的不停的吸气,两只小手捧着火烧来回倒,都不舍得放下。


饭店里这个就是刚打出来,还烫手,咬一口酥酥香香的,还带着点花椒面的香味,不用就菜都觉得香。


店里除了小炒,也有提前做好的大锅菜,骆常庆点完菜瞧着有红烧肉,买了一份,他还要了份散装啤酒,店员用蓝边大碗给他端上来的。


红烧肉炖的软烂,肉皮Q弹有嚼劲,特别香。


文霞跟店员要了一碗凉白开,把火烧瓤泡软,用瓷勺子压成泥来为骆言。


这种火烧稍微带一点咸滋味,就没再加菜汤。


但是骆言就瞧着那份红烧肉看,不住的拿小手去指,示意:“嗯!”


“这肉炖的烂乎,他能吃点……”骆常庆夹了一块,用水涮过一遍,弄掉肉皮,把剩下的那块压成泥,混着拌到火烧瓤里喂他。


文霞就是担心盐太重:“明天回去从公社上再买条鱼,给他弄鱼肉吃。”


奶团子吃的费劲,骆听雨却吃嗨了,她还建议:“爸爸,一会儿走的时候买几个火烧咱们晚上吃吧。”


“吃着火烧好吃了?”骆常庆笑,“本来还打算晚上给你买肉包子吃呢,那你是吃火烧还是吃肉包子?”


骆听雨怔住,她觉得老爸是故意的。


但她又不是不能思考,马上就给出答案:“晚上还吃火烧,明天早上咱们也得吃饭呀,明早吃大肉包子。”


“哈哈……”骆常庆笑,马上就采取了闺女的建议。


走的时候买了十几个火烧。


吃饱了饭,骆言就开始打瞌睡,不能再逛了,骆常庆的自行车上不光承载着他们一家四口,右边车把上还挂着烧水壶,左边车把…他用手半扶着,手里攥着那个炒锅。


一边走还得一边跟闺女说话,怕她睡着了。


到家给他累够呛,衣服都能拧出水来。


俩孩子睡了,他光着膀子开始收拾屋子。


文霞就着给他把衣服洗出来,擦了擦天井里那根晾衣绳,搭了上去。


两口子一边干活一边说话。


骆常庆跟文霞说了接下来的安排,现有的家具换掉,暂时不买新的,他走街串巷时慢慢淘换。


不过想打张新床。


“咱村里谁家干木匠?”文霞立马开始琢磨这事儿。


骆常庆笑道:“不从那边打,回头问问苗大娘周围的村子里有没有,离的近,借个小推车就推过来了。”


“也是,离的太远往这边拉都费劲。”文霞笑道,“你看着弄吧,要是累一天不想动弹,就住在这儿,有这么座院子,方便。”


“嗯,我把家里修整修整,屋后头的地翻一遍,回头种上点萝卜白菜啥的……”


果园里也有,但家里有块地更方便一些。


第二天早上不光吃了大肉包子,还喝了豆腐脑。吃完早饭一家四口又去了津店公园。


这时候的津店公园还不是后来的开放式的,动物园还在这边,进去需要买门票。


动物种类不少,门票花的值。


不过来的也不是时候,公园封了一部分,正在建儿童乐园。


里头的工作人员见骆常庆带着孩子,笑道:“明年带你闺女来玩正好,那时候儿童乐园就建成了。”


骆听雨在这里又接受了一番来自老父亲的知识灌输。


“九九,看,那是长颈鹿,你看到它长长的脖子了吗?”骆常庆把闺女抱起来,指着长颈鹿说。


骆听雨也很配合,惊讶道:“它好高啊!”


“因为长颈鹿脖子长啊。”骆常庆指着一只往这边跑的梅花鹿,又给闺女介绍,“快看,过来一只梅花鹿……”


骆听雨接下来又陆续认识了‘猴子’‘孔雀’‘骆驼’‘黑熊’‘狮子’等等……


晚上回到石安村的家里,她就瞥见老父亲在写‘教材’,把今天看过的动物名字都写在了本子上,还一板一眼的标注好了拼音。


教闺女把之前写的字学完,又认了几个新字,做了几道数学题,老父亲心满意足的回屋躺下,这两天可把他累得不轻,比出去卖水果都累,一闭眼到天亮,连个梦都没做。


不过吃完早饭就出门了,今天赵家集,他去集市上买了把大扫帚,又买了个大铝盆、搓板等等,捆在后车座上,直奔公社,回了津店。


出去卖水果的时候还真让他淘换到一对藤椅,没花钱,用二斤苹果换的,带了回去。


第二天又淘到一张姜黄色的梳妆台,他瞧着款式漂亮,拉了回去。


一点点添加,慢慢收拾。


让张大爷帮着找了户打家具的,人家那里有现成的木材,订了两张床,在看过这位老木匠给别人打的床之后,他索性一次到位,把儿子的床也定了。


一张一米半的,两张一米二的。


打的这种比买成品家具便宜,又定了几个木板凳。


付了定金,问好交工日期,骑车就着在村里收了一圈鸡蛋,回到租的院子里,把大门一闩,进果园开始忙活摘果子。


忙的太晚了就在津店住下,他最多就住一个晚上,第二天再累也得回趟石安村。


一个人是自在,进出果园也方便,可老婆孩子不在身边总觉得心里空的慌。回到家抱抱儿子,跟闺女斗斗心眼子,其乐无穷。


家里的麦子遇到太阳特别足的时候又晒过两三回,就彻底码进屋里,骆常庆有时候去津店,就捆上一袋,出了村没人就收进果园,一点点往津店倒,只留出交公粮和准备给老娘交的那份。


到了交公粮的前一天下午,骆常胜两口子从县城回来了。


他俩先去了柏向海家收租子,路上刘美青就说:“得检查好,可别掺上石子啥的糊弄咱。”


骆常胜皱眉道:“不会,都一个村子街里街坊的,他们从去年就开始包地,其他几户没有说他家不好的。”


“可万一呢?还是好生着些吧,不行让他把麦子倒出来咱摊开查。”刘美青不放心,还道,“我听说有的村租子比咱高,咱得问问他……”


“咱那块地位置不好,高不上去,别瞎问。”


“我这不是寻思说两句话给他听听,看到时候能不能多给咱点棒子。”


“之前都定好了,要涨也得看大环境,秋天看看情况再说……”


到了柏向海家,进门就看见天井一块大塑料布上摊着一层厚厚的麦子。


“常胜大哥,知道你们今天来,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柏向海指着地上的麦子笑着看向刘美青,“我怕嫂子不放心,给你家这份特意摊着,你们好查验,没问题咱再装起来过称。”


他家包了好几块地,交麦子都保质保量的,交钱也不短谁家一分,就没有哪一家跟骆常胜家似的,每回来那双眼滴溜溜转,看他们的那种眼神怎么说呢,就好似自己坑了她似的。


让人瞧着心里就不舒服。


要不是地里点了玉米,他都不想包了。


刘美青没觉出什么,倒是认为柏向海还算会办事,她蹲下去抓起一把看了看,又捏了五六粒放到嘴里嚼,看麦子晒得干不干。


骆常胜瞧出些不对劲,忙哈哈笑着打圆场:“你这话说得,都一个村住着,咱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你们我有啥不放心啊?”


他这话说到快结尾的时候,正好刘美青也跟柏向海他媳妇在说话,跟他男人几乎重叠着说:“我先看看你们那磅,这磅没问题哈……”


柏向海两口子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这话要是让外人听见咋想他们家啊?


骆常庆也觉得不合适,呵斥刘美青:“胡咧咧啥呢?”


刘美青委屈:“咱矿上孙大脑袋去年买炭不就让人家坑了……”


“你给我闭嘴!”骆常胜大喝一声,刘美青吓了个哆嗦,把嘴闭上了。


/>柏向海心里叹了口气,跟媳妇对了个眼神——收了那茬棒子,不包骆常胜家这块了。


骆常胜只能硬着头皮圆和着说,柏向海也说了两句场面话,给他们装好麦子,过好磅,完成了交接。


出了门骆常胜忍不住停下车子踹了刘美青一脚,骂骂咧咧地道:“你这把破嘴啊,跟破□□似的,以后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


他心里隐约觉得把柏向海得罪了,估计到秋天收完棒子人家就得退回来。


不行跟老二说说,包给他家算了,正好趁机让他帮自己打理自留地。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骆常庆骑着车从前头一闪而过,他把推车扔给刘美青,让她先回老宅,自己快步往老二家去了。


远远地瞧见骆常庆准备推车进门,忙喊他:“常庆。”突然想到上次刘美青说骆常庆出去转,猜着他可能挣钱的事,顺口问道,“这是干啥去了?”


车上还带着垛篓。


“哟,大哥回来了?”骆常庆刚才就瞥见了,装没看见的,这会儿喊他才转头笑道,“出去倒腾点鸡蛋啊菜啊啥的!”


骆常胜皱了皱眉,趁机道:“你倒腾那个干啥?瞎忙活还挣不了几毛钱。不如多包上几亩地,踏踏实实在家里种地。等我将来退了休,我都打算回来种地,那多踏实。要不今年我把地收回来包给你算了,我听说好几个村里都有联合收割机了,往后种地越来越省事,自留地我也收回来,你一块种着,我买种子,你顺手帮我照料照料……”


说完拍拍骆常胜的肩膀,笑道:“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再替你嫂子给你赔个不是。别管娘们儿在里头咋闹腾咋挑唆,咱当爷们的心里得有杆秤才行啊,不能啥都听她们咧咧,咱哥俩该咋团结咋团结,你说是不是?”


骆常庆缓缓转头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我大嫂是能闹腾,她娘家那账都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