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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童芷兰，一起盯着视频中的这个男人。
这个屏幕后的男人，莫名地让我们感到一阵诡异。
男人的脸上，用油彩画上了一张小丑脸。
厚重的油彩填满他了脸上的五官的沟壑。
男人非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额头。
然后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头发。
他的眼眶湿润，竟然在流着眼泪。
他看着童芷兰，好像在很努力地想要集中自己的精神。
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骇人的微笑。
油彩因为过度夸张的表情，堆在了一起。
“你好，童小姐。久仰大名，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话音落下，男人突然狂笑起来，然后又骂了一句脏话。
“哈哈哈哈！”
“干！”
他的声音中，带着狂暴和愤怒。
整个人的表情，在流着眼泪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变态。
童芷兰紧皱起了眉头，她有些不明白。
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
这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
男人又接着狂笑了好一会儿。
童芷兰转头看向我，我眼神示意她先不要着急。
我们两个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中狂笑的男人。
这时，他终于慢慢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他死死地盯着我们，眼神时而充满恶意，时而却纯真的像个小孩子。
“两位，非常抱歉，请你们不要在意，我刚才的表现。”
童芷兰向这个小丑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给我们送这张光碟过来？”
小丑根本没有理会童芷兰的问题。
他自说自话地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的父亲非常喜欢用皮鞭抽打我，不管我怎么做，他都不会满意。这导致我的性格非常扭曲，情绪也时常失控。”
对于他的态度，童芷兰感到十分生气，她再次追问。
“你是什么人？难道是你这个家伙把汉中市基地高层都杀了？”
“是我干的，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
小丑一边问着，眼角又流淌下泪水。
“他们都该死，都该死！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而已。我当真是一个好人，这应该算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吧？”
说着，男人痛哭流涕起来。
他的脸，再次变得狰狞。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可脸上的肌肉却好像不听他的指挥一般。
他随即握拳，狠狠地打在了面前的桌面上。
“妈的！妈的！我去他的！”
男人怒吼着，愤怒的火焰似乎将他的脸烧成红色。
我看着在屏幕里做出各种可笑行为的小丑。
他到底是谁?又属于哪个阵营呢？
刚刚他承认是自己杀死了汉中市议会的高层。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仅仅是为了为民除害？
他的状态，明显具有精神疾病的特征。
可如果真的是他杀死了那些高层，那他应该也具有一定级别的觉醒力。
这时那个小丑突然开始十分自恋地大笑。
“我当真是一个英雄，一个令人敬佩的人！”
童芷兰见状，手指立刻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起来。
黑色的屏幕上，绿色的代码跳动起来。
童芷兰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定格在眼前那台笔记本电脑自带的摄像头上。
男人的画面直接跳了出来。
他将自己的脸贴近摄像头，眨了眨眼睛。
“童小姐，没想到您现在才发现，这可不是一个视频，我正在跟您实时通话呢。”
童芷兰看着男人，冷声道：“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帮了你一个忙，一个很大的忙。”
“什么忙？”童芷兰皱着眉头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又开始高声狂笑起来。
“童小姐，你这不是在明知故问么！”
小丑将自己的身子向后一靠，远离了摄像头。
然后他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既然童小姐不知道，那我就好好地讲给她听。”
他的神情好像是在跟一个看不见的人说话。
“申屠康想要得到朱明亮的女儿，那个名叫朱欢的姑娘。童小姐的手下，也喜欢那个姑娘。所以他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潜入了申屠康他们家所居住的那个别墅小区里，准备刺杀申屠康。我说的对么？”
他转头看向视频中他所在的屋子中的一个角落里。
好像是在求证什么人。
可是那屋子根本就是空无一人！
我们没有回话，小丑继续对着空气说话。
“后来刺杀行动被童小姐阻止了，丁丽珠也答应帮忙隐瞒这件事情。童小姐今天来总部的路上，应该都在想怎么向申屠兴解释吧。”
男人说完，嘴角开始抽搐起来。
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应该是在竭力控制着自己，不想让自己笑出声来。
可是，他的身体，仍然在不停地颤抖。
一阵阵扑哧扑哧的声音不断地从他的身体里传出来。
童芷兰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小丑。
她显然是有一些费解，也有一些震惊。
为何昨晚的事情，眼前这个小丑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又过了良久，小丑终于十分成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
“现在，申屠兴死了，童小姐你就没有必要再给他解释什么了。所以说，您欠了我一个人情，对吧。”
童芷兰目光冷漠地注视着男人。
“你杀了汉中市基地的高层，我们是敌人，哪有什么人情可说!”
“是吗？本来我还打算邀请童小姐您参加我的宴会，既然您这样说的话，那我就不邀请您了。”
小丑说着把镜头扭到了一边，好像孩子在赌气一般。
貌似是不打算继续跟童芷兰对话了。
童芷兰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我收回刚才我说过的话。”
男人的脸，突然又出现在镜头的前面。
他的神情十分兴奋，好像找到了玩伴。
“这就对了嘛，童小姐。何必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给自己树一个敌人呢？”
“你刚才说宴会，什么宴会，可以告诉我们吗？”
童芷兰看着男人，十分认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