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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风声过。
夜九飞身而来，指尖调动木灵源，一簇簇鬼荆棘在大聪明周身绽放，泛起妖冶的气息。
大聪明浑然不知，就算知道了，怕是也要咬几口看看好不好吃。
鬼荆棘顺利地落到它背上，在毛发上蔓延，包裹它周身，一路延伸到四肢！
傻狗跑着跑着就穿上了花衣裳。
鸢尾收拢倒刺，没有伤到大聪明，从爪子向下扎根泥土。
“！！？”
大聪明猛地被绊住，直愣愣地栽到地上，狗脸都磕平了。
“哈哈哈哈！”小汤圆放肆大笑。
“噌！”
冰凌拔地而起，把小汤圆吓得一抖，同时也击碎了鬼荆棘，花叶零碎飘飞。
夜九黑眸微眯，略微注入力量，鬼荆棘便又疯狂生长。
一次次被冰凌击碎，一次次重新蔓延。
直到寻到机会将大聪明的四肢完全裹起来，饶是它力量再强也使不出来！
“嗷嗷嗷？”大聪明张大嘴巴去咬鬼荆棘。
鬼荆棘迅猛扑上，封住狗嘴。
小汤圆拍桌狂笑：“哇～哈哈哈哈！”
简直把幸灾乐祸四个大字儿写在脸上。
直到夜九开始把主意打到它头上。
“唔……火能不能烧化呢？史，快来陪爷练习！”
“不要哇！”
某兽拔蹄狂奔。
不出一个时辰，红糖糍粑就瘫在地上，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小光头贤惠地给它扇风。
下一个。
“三无产品呢？”
夜九摸了摸下巴，开始找下一个受害兽。
等她把夜府所有人和兽都嚯嚯了一遍后，已经过去十天了。
鲛人少年逐渐熟悉夜府的生活，人也慢慢开朗起来，没事就趴在浴池的边缘，和蹲守的夜枭卫聊天。
少年漂亮得像个女孩，还总是湿身诱惑。
差点没把夜枭卫给掰弯。
但他始终没有想起自己的名字和身世。
或许是这一点与夜九相似，她对他很是照顾，跟他说等东方凛回来，就带他去鲛人族找亲人。
这一天。
东方凛终于回来了。
每次这家伙出去一趟，回来时就跟没人要的流浪汉似的。
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和白夙做好朋友的。
东方凛又幼稚地甩手指头，故意糊到白夙脸上，被一脚踹进放好热水的浴桶里，啪的甩上门。
夜九趴在桌子上憨笑：“白夙好贤惠啊……”
好像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
没有谁比总是把各种琐事安排得井井有条的白夙更贤妻良母了！
居家旅行必备良人呐。
“？”
在一旁看书的男老婆忽然罢工。
嗯？在他面前夸其他男人贤惠是吧？
夜九歪头：“不是吧不是吧？有人连贤惠这个词都要霸占的吗？”
“没有，不用跟我说。”帝褚玦摆摆手，似笑非笑地启唇，“我一点也不重要。”
哼。
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好好好。”
夜九捧住他的脸，“你最贤惠，最温柔，最善良，是天下第一小仙男好不好？”
男人真麻烦，还得哄。
帝褚玦一脸不屑，其实嘴角已经快跟太阳肩并肩了。
不过……小仙男是什么意思？
在夜府，仙啊神啊，都不算好词儿。
刚沐浴完，衣衫斜着挂在身上，隐约透出腹肌的东方凛走出来，甩了甩湿发，瞥了一眼打情骂俏的两人。
不虞之色一闪而过。
“把衣服穿好，莫要唐突家主。”白夙走上来。
东方凛收敛神色，一边抱怨啰嗦鬼一边把衣服整整齐齐穿好。
“你去鲛人族了？怎么样？”夜九懒洋洋地发问。
“还好，劳家主挂念。”
东方凛摊摊手，“不过家主您去了，怕是不会顺利。”
夜九挑眉：“怎么说？”
“鲛人族的老鲛王本来是最佳人选，我想直接等个机会，把灵珠扣回来给您，结果……发生了变故。”
“老鲛王被暗杀，王后殉情，小王子都不知所踪。纯源灵珠也早就被篡位者掏走，什么也没留下。”
“除了老鲛王，就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了，需要花时间慢慢找。”
东方凛打了个哈欠，眼下乌青在阳光里很是显眼。
小汤圆惊呆，脱口而出：“老妖怪是什么倒霉蛋子吗？她去哪儿哪儿出事？”
“啪！”
“竟敢污蔑母上大人！”
冥琊一个爆扣，打扁小汤圆。
夜九眨眨眼：“鲛人族生活在深海中，人怎么下去？”
“有鲛人之息就能在水下呼吸，简单来说，就是鲛人给你吹口气，保证你三五天不溺水。”东方凛道，“鲛人族想赚钱的很多，在珊瑚海岸边走一走，一找一大把。”
有的鲛人很贪心，一口气卖上百万紫玉。
有的就很良心，只需要几十个紫玉。
毕竟吹口气而已，对他们而言再轻松不过。
只是说，售卖鲛人之息给人类是被严令禁止的，如果被发现，他们将受到惩罚。
冥琊冷啧：“正好家里的鲛人能派上用场了。”
东方凛又是一个哈欠，挤了挤眉毛：“家里有鲛人？”
“嗯。”夜九看着他，“你看起来很困。”
“当然了，在水底下睡觉，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东方凛从靠在柱子上到挂在栏杆上，已经快没骨头了。
白夙皱着眉。
想提醒这个疯子别在家主面前丢人，又没说出口。
“你先回去睡觉吧。”夜九道，“这次总能一起去了，不急着说话。”
“多谢家主大人体恤。”
东方凛笑了笑，大声叹气，“不像有些人，只管压榨我。”
白夙一脸淡漠，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东方凛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正好赶上吃晚饭。
傅老坐在桌旁，微笑道：“辛苦了。”
“不苦不苦，为家主做事，是应该的。”东方凛朝夜九微微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
吃过晚饭。
众人便开始商量去鲛人族的事。
“鲛人族刚发生大变故，想进入其中便会困难些许，不过先去珊瑚海附近逛逛，历练历练也不错。”东方凛说道。
“我们不会又要像在精灵族一样，被撵得到处跑吧？”冥琊觉得这太有损母上大人的威武的形象了。
“这次不用。”
东方凛扬眉一笑，“能飞的精灵翅膀不好造，只用来游泳的鱼尾巴还不容易吗？”
白夙接话：“我们已经提前做了几只鱼尾，只需稍加练习，便能与鲛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