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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豆看书网 > 龙世物语 > 第I节:小煞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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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雪岭是在龙岛的草丛中渡过的,第二天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感到被紧抱的压迫感——不用想也知道是铭仔。紧接着是刺眼的阳光,他用手遮眼努力适应着光亮的同时用力挣扎几下,但由于铭仔抱得很紧并没有多大作用,于是雪岭索性放弃挣扎,也正好龙的体温比人高很多,这样躺着很惬意。雪岭缓缓闭上眼,感受着铭仔猛烈的心跳,聆听着它沉重的呼吸声,扭扭身体换个舒服的姿势又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雪岭被铭仔温热的舌头舔醒,他睁开眼短暂适应一下光亮,抱起一旁还在熟睡的幼龙,铭仔则去叫醒其他几头龙。突然,雪岭感觉到被什么东西缠住身体,四下一看却什么也没有。雪岭捂着胸口,顿时松一口气:“小煞,你吓到我了,别闹!”小煞逐渐现形,逐渐松开尾巴,正当雪岭刚放松时,又一尾巴扫过来把雪岭绊倒。“永远不要太过于相信朋友,尤其是小煞”雪岭这样想着看向小煞,此时小煞不屑地撇了雪岭一眼,甩甩头后退几步。


雪岭站起身,看着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小煞闷哼一声,高傲昂头挑衅地看着雪岭,随后用龙息将一棵树拦腰截断,叼着掉下来一根比较粗的木棒丢向雪岭。雪岭捡起木棒,看着小煞带着一些嘲讽的意味调侃道:“嗯哼~可以啊小家伙,是要打赢才能博得你呢还是说改天我可以写一本书叫《如何用木棒击败龙》”话音刚落,雪岭双手紧握木棒,眼神坚定看着小煞。小煞甩甩头,爪子在地上猛刨几下弄得战尘飞扬,不屑地看着雪岭。雪岭举起木棒冲过去,小煞只一个甩尾就将雪岭抽回原位,甚至擦地滑出一段,丝毫没有尾下留情。雪岭哪受得了这种攻击,吃痛地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愣是没爬起来。小煞慢慢走过来,伸出舌头轻轻舔舔雪岭脸颊安抚。此时雪岭立刻感到一种刺痛袭来,他下意识摸摸脸颊,感觉到有湿湿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是一片血迹。小煞用头支撑着雪岭站起来,舔去他手上的血渍,又舔了舔脸上的伤处,叼着木棒递到他手中,和雪岭四目相对浅笑一下点点头,往后退到原位,表情恢复淡漠地看着雪岭。“谢谢你,小煞”雪岭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重新紧握木棍,“我知道你的用意,我不会辜负你的,一定不会!”小煞短暂微笑一下,点点头。雪岭紧握木棒一步步挪过去,最终在离小煞还有一半距离中因剧烈疼痛半跪在地上。小煞摇摇头,慢慢走过来看着雪岭而丝毫没有要扶的意思。雪岭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另外四头龙,铭仔实在看不下去想上前帮助,被三头龙一齐拦着,它们也看着雪岭,眼神坚定地点点头鼓励着。雪岭忍着剧痛重新站起来,小煞则腿到离雪岭更远的地方看着他一步步挪过来,平时看起来很短的距离,此时看来竟然如此漫长。当终于挪到小煞跟前时,小煞立刻迎接上去,脑袋支撑着雪岭慢慢坐下来。雪岭挽起裤腿紧闭双眼咬牙“嘶嘶”吸着冷气。雪岭做了几次深呼吸,睁开眼检查伤口,看到一条长却没多深的口子。小煞低下头,帮着雪岭舔干净腿上的血痕,然后叼着尾巴看着雪岭。雪岭连连摇头:“这样你会很疼的.....”话音未落,小煞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坚定地把尾巴往前推推,雪岭只好将就咬住。小煞把舌头压在伤口上舔舐着。雪岭疼出眼泪紧咬着小煞尾巴,在小煞不稳定的瞳色中,雪岭看出了它在极力克制着嗜血的欲望,它之所以让雪岭咬住尾巴,是希望用疼痛来保持自己的理智。


做完消毒后,小煞又去弄了些雪岭不认识的草药敷在伤口上,做完这些又花了很长时间去海里抓了很多鱼,用龙息烤熟一部分推给雪岭。雪岭搂着小煞脖颈忧伤道:“也许....我们人类的寿命在你们眼里只是百分、千分甚至是万分之一......”小煞没等雪岭说完,一只爪子按在雪岭手上,缓慢地摇摇头,此时雪岭困惑了,小心翼翼地问道:“难不成你还会在我前面?”小煞低沉呜咽一声,忧伤地点点头,随后静静趴在雪岭旁边,用龙翼盖上雪岭身体。雪岭在地上画一个小三角和一头大概样子的龙,指了指三角,又指了指龙,恳求地看着小煞。小煞看了一会儿,这才明白雪岭想要表达的意思,它画了另外一个小三角和一头龙,压在原先的小三角上(我不希望你是这样子的),眼神犀利地指了指,又将那个小三角和龙擦去,改在原先小三角的下面(我希望你是这样的,不会被任何人、龙欺负),画完后转过头看着雪岭,雪岭一脸茫然:“什么,你让我和你一样去欺负人和龙,我无法理解。”小煞摇摇头,重新指了指那些图案。“不管怎样,”雪岭说,“我不会干那种事的!”说完,转身气呼呼向帐篷走去。小煞追上雪岭,叼回原位委屈呜咽着重新指了指那些图案,雪岭坚定地摇摇头:“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干那种事的,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再干一次.....你自己走吧,我不会再留你的!”说完,雪岭生气地走向帐篷。


走到帐篷前,雪岭慢慢拆着,打算盖一个结实点的小屋。虽然他骨子里讨厌那种煞风景的人,但因生活所迫,他只能迫不得已做一次——他希望自己这次最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雪岭将散落的帐篷丢在一旁,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土层上画出一个12x10(m)正对海的边框作为预选面积,之后就开始犯难了:“接下来没工具,用龙的话......可它们也不懂人类那一套计量单位啊....”雪岭转过身看着四头对他大眼瞪小眼的四头龙,忍不住道:“去玩你们的呗,就好像作为咱的搭档就要一天到晚跟着,不不不,我可不是拿绳子栓龙的那种人,你们看那只幼龙自己一只在那玩那么开心,记得天黑回来就好啊!.......啊果酱你留一下,一会儿这里要炸一下。”众龙看看幼龙,又看看雪岭,猛然觉悟到什么兴奋地跑去各玩各的。“果酱”雪岭喊道,“你过来一下,把那里炸一下。”果酱闻声跑过来,兴奋地朝着雪岭指的预选框就是一发龙息,转头看向雪岭——雪岭表情定格在龙息爆炸的那一秒:“这个....真是......确实是....挺不错的.......去玩吧”果酱得到“满意”的答复开开心心跑去玩了,愣在原地的雪岭内心在质问自己画的那个框究竟是干嘛的........


小煞慢悠悠走过来,站在雪岭旁边,看了看雪岭僵住的表情,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巨坑,眼里闪烁着喜悦。雪岭无奈地拍拍小煞:“已经成这样了,随你吧。”小煞迅速向森林飞去,随着数声巨响,小煞抱着三棵树飞回来扔在地上,又飞回去再抱三棵树扔地上,雪岭小声嘀咕着:“这家伙以前要是没主人我就找棵树撞死自己,很明显,它对懂的人类文明超出我的想象,这也难怪——作为每世纪毁灭一座岛屿的龙来说,肯定去过不少人类居住的岛屿,接触过不少人类文明,可能不经意间有意无意的学习,这么看来,它比我懂的要多的多的多。”等雪岭回过神来,小煞已带回来十棵树并已熟练的去皮完其中的三棵,其余几头龙也纷纷围过来,像看着一个新物种一样看着小煞。


小煞把削好的原木用龙息从中间断成几截扔在雪岭面前,歪头示意不远处的巨坑。雪岭叹口气拖起木材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小煞愤怒地长啸一声,雪岭机械地转过头,看见小煞犀利的目光和嘴里蓄势待发的龙息,愣了一下随即加快速度。“你今天对我这么狠,明天我对你.....好,咱们走着瞧,小恶魔!”雪岭咬牙想着。


当太阳在天空正中央时,一座经过小煞三番五次拆,雪岭费九牛二虎之力建出来的住宅龙厩二合一式小屋终于大功告成:小屋共三层,面向阳背对海,太阳东升西落都能看见,内部只有前半部分纵列三层用于住宅,如用一把刀从小屋中间劈开,后半部分处于空旷,整座小屋高8.5米,长12米,宽6米。雪岭打量着,擦擦汗露出了一丝微笑。


正午的太阳是如此毒辣,刚盖完小屋大汗淋漓的雪岭,又要进行一项额外训练——因为要钓鱼,所以得在太阳下暴晒数小时。雪岭上次回到伯罗根岛,考虑到将来的食物问题,从屋中带了些必备品,其中就有鱼竿和一些饵料。


雪岭拿来钓竿和一筐的鱼饵来到龙岛下的沙滩——此时的沙滩已经被烤的滚烫,在上面待一会就会出很多虚汗。雪岭熟练地挂饵,抛线,转过头看向小煞——小煞和其他龙一样若无其事地依然活泼精神亢奋四处跑跑跳跳,雪岭转过头看着海面:“太阳这么毒,水里的鱼怕是烤熟了罢。”叹了口气,他盯着水中的浮子。终于,在晒得嘴唇干裂,全身冒汗的时候终于有鱼咬钩了,雪岭兴奋地往上一提,结果却不尽人意——一条15cm左右的小鱼。此时在岛上观察雪岭半天的ACP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头扎进水里衔了一嘴鱼吐到雪岭的筐里,以此循环多次。雪岭看着ACP,一种感激和愧疚涌上心头:要知道以前这些事都是雪岭来做,现在看来,有点太麻烦龙了。雪岭提溜起来一条鱼,埋在滚烫的沙堆里,走到小煞旁边坐下:“我知道你以前和它们一样是一头好龙,显然以前的你并不希望中间发生这么多事,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走上了一条恶龙的道路呢?”小煞闷哼一声,转过头强忍着才没让泪水流出来。雪岭拿来鱼筐,擦去小煞眼泪,拿出一条鱼放在小煞前爪上:“很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吃完迅雷还要继续呢.....没事的,刚才你打我那下一定都不疼,龙嘛总要有尊严的,咱得给小煞留点面子是不?乖啦,吃完咱们继续。”小煞慢慢舔着鱼身,每舔一会就抬起头看看远处,或许......是雪岭勾起了它尘封已久的回忆........那么,又会是什么让它走上一条万恶不赦的道路......和亲龙的离散?战争?被利用?幼年时被欺负的历史?一串问题在雪岭脑海中回旋,总之,一头龙不可能天生就是这样,曾经在它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这时,幼龙摇摇晃晃叼过来一条鱼放在雪岭手上,雪岭接过鱼怜爱地揉揉幼龙脑袋,幼龙蹭蹭雪岭手,愉快地跑开了。雪岭一边啃着鱼,一边努力猜想在小煞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最终,排除种种可能,能把一头龙弄成这样的,也只会是人了!“又是人,”雪岭恶狠狠地说着,握紧拳头猛锤了下去,“你们这样对龙一定会有报应的!”雪岭恶狠狠撕咬着鱼,此时一旁的小煞听见再也忍不住了,趴下低声呜咽起来。雪岭看了看小煞,自己的猜想是八九不离十了,他继续恶狠狠道,“胆敢与龙族结怨者,乃我仇人,格杀勿论!”从那一刻起,雪岭决定叛变人类,与龙族一起,和人类分为两派。小煞甩甩头,将鱼一口吞下,抬头看这不断向一个方向聚集的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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