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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推了推靠在自己身边听得津津有味的苏沫沫，坐正了身子问道，“系统聚合定律？”
【是的，凡聚合的必将分裂，凡分裂的必将聚合，此为系统聚合定律。】
苏洛翻了个白眼，你这不就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变种吗？
这种说法，跟‘久晴必雨，久雨必晴’一样，都是耍流氓。
关键就在这一个‘久’字，但问题是这个‘久’，究竟是有多久？
【主人您误会了，系统聚合定律的本质是本源的相互吸引。
所有的系统同出一源，相同的本源会让系统之间受到冥冥之中的牵引，凑到同样的事件与场景之中。】
感应到了苏洛的不以为然，它解释了一句，顿了顿又接着道：
【换个容易理解些的说法：主人您可知道修士想要修炼至高深境界最需要的是什么？】
苏洛想了想，道，“财侣法地？”
【财侣法地，不过是其一。
修炼一道，主要条件有三：大机缘、大智慧、大毅力。
您说说的财侣法地，都可涵盖在大机缘这一项之中。
所谓大机缘，即大气运。
气运深厚者，坐家中而机缘天降，坠悬崖而得无上传承。
只要机缘深厚，哪怕是一头猪，硬靠各种送上门的机缘往上堆，都能堆到大罗、混元之境。
反之，若机缘浅薄，可能还未出生便已夭折。
就算不夭折，也可能终生无法踏入修行之道。
哪怕勉强踏入修行之道，也可能在弱小之时随便出趟门就被卷入大修士的战斗之中，直接身死道消在大修士交手的余波之中。
所以，修行之道，首重机缘。
在机缘之后，才是智慧，智慧代表悟性，同样机缘下，悟性越高自然成长的越快，成长的越快，越能获得更多的机缘。
在大机缘、大智慧之后，才是大毅力。
有人说：所谓天才，不过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而这百分之一的灵感往往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灵感，没有悟性，单纯靠努力永远走不到太高处。
相反，有了那百分之一的智慧，有了足够的悟性，想要走到高处，却也离不开坚持与努力。
所以，综合下来，修行所修的，不过是机缘、智慧与毅力。】
苏洛点头，它说的这些他都能明白。
只是......
“那这些和你说的系统聚合定律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主人觉得，系统的存在，对修士而言算不算是大机缘？】
苏洛点头，尽管他有八个系统，但他也不会否认系统这种东西的价值。
【那主人觉得，能获得系统认可的宿主，算不算是有大机缘之人？】
苏洛依然点头，前世看的那些小说里，随身系统这东西，可基本上都是主角才能获得的待遇。
【既是大机缘之人，气运牵引之下往往因果缠身，常常会被牵扯入某些漩涡之中。
同为系统选中之人，都有过人气运，自然也更容易一同被卷入某一大事件。
宿主在事件之中相遇，系统自然也可以算作是一种聚合。】
苏洛点头，明白了它所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只要这样的大事件多经历上几次。
盯住了那些经常会在同一件事中相遇的人，从中就能有很大的几率发现下一个系统的宿主。”
【没错。】
系统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而且，哪怕隐藏的再深，只要利用系统的功能，便难免会露出一些异常。
这些异常，会让他们的隐藏更加困难，更容易被分辨出他们宿主的身份。】
苏洛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成佛证道系统这个‘化被动为主动’的说法的核心。
不过，想要化被动为主动，他就得参与到那些事件之中。
想要参与到那些事件之中，他就得下山。
毕竟，在这极道宗开辟的小世界，没有祖师奶奶的允许，旁人连进都进不来。
他一开始能进来，都是因为一穿越直接就包送到了这里。
而想要下山的话......
关了系统界面，转头看向身边察觉到了问题，同样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苏沫沫。
要下山，他非但要让祖师奶奶同意，还得把她打包一起带走才行。
毕竟......以他现在炼气一千二百五十九重的修为，按照祖奶奶的评估，战力也就相当于她天人九重到天仙九重之间的样子。
之所以跨度这么大，是因为祖奶奶没经历过这两个境界，只凭压制修为和他交手来判断，她也没法判断的太过具体。
而身为一只修为还只有炼气巅峰的小萌新，出去浪不随身带着祖奶奶，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纵然有祖奶奶送的复活甲，死了都能复活回来，但被人欺负了......那罪可是切切实实的受在自己身上的啊。
所以.....下山是有必要的，下山带着祖师奶奶一起，也是更加必要的。
如果不能把祖师奶奶打包一起带走，他宁愿在山上继续苟者，好赖先苟到了至圣境，再考虑下山的事。
“阿洛，”他这边动着小心思想着怎么才能说服祖师奶奶和自己一起下山。
毕竟......这祖师奶奶在他看来，就像是从未离开过古墓的小龙女那样，对外界没有半点的向往。
甚至对于与外人接触，祖师奶奶心里还有着天然的抗拒。
而没等他想要怎么说，祖师奶奶却先开了口，“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她脸色惨然，眼神怯怯，语气中满是委屈，看的苏洛心里一揪，差点要放弃离开的想法。
没等他说出不愿意的话不下山也可以的话，祖奶奶两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轻轻的扯着，弱弱的央求道，“那.....你可不可以带着我一起？”
可以说是突如其来的惊喜了。
他本就打定了主意不能说服祖奶奶和自己一起下山的话，那他是打死也不会在至圣境前离开的，至少至少也要拥有至圣的战力。
让他发愁的，便是如何才能说服祖奶奶和他一起下山。
毕竟......祖奶奶明显是对外面的世界有着抵触的，明显是对和陌生人接触有着畏惧的。
哪怕是他，最初时祖奶奶也是一点一点的接近，一点一点的试探，才慢慢的接受了，开始亲近他的。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没等他想好说辞，祖奶奶竟然自己开口......让他离开的话要带着她一起。
这......他自然愿意！
可是，祖奶奶不是应该对下山这件事很抵触才对吗？
他都还没想好怎么劝，她怎么就主动提出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苏沫沫对于下山这件事，自然是抵触的。
毕竟......
她一生来便是大罗境，记事起便是被师父收为弟子带回极道宗。
在极道宗的生活没过几天，正式拜师之后就进了极道宗的秘境闭关修行。
不想这一入定不知岁月，再醒来时沧海桑田，整个极道宗已经化作废墟。
昔日的师长，三界六道都寻不到半点痕迹。
她守在极道宗的独立小世界中，封锁起自己的内心，再不让外人闯入她的世界。
这样的她，自然不愿与外界接触，自然不想见到什么陌生人。
但苏洛所不知道的是......
他的出现，打破了她封闭的内心世界。
他突兀的穿越而来，一来就直接闯入了她封闭的世界之中。
她从最初的抵触、畏惧，一点点试探着了解、靠近。
到后来的慢慢接受，一点点亲近。
两年时间下来，在他身上，苏沫沫再一次体验到了家的感觉，再一次有了亲近、在意的人。
哪怕抵触外面的世界，哪怕害怕与外面的人接触。
但他要离开，她也是要跟在他身边的。
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亲近的、在意的家人了。
“我自然是要带着你一起的。”
苏洛并不蠢，相反还很聪明。
初时疑惑，但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苏沫沫的脑袋，苏洛笑着说道，“不管去哪，你愿意，我自然是要和你一起的。”
第一次，对于苏洛揉着自己脑袋的手，苏沫沫没有故作威严的拍开。
轻轻眯着眼，像是一只被顺着毛的小猫。
苏沫沫抬起头看着苏洛，痴痴地笑着，“阿洛。”
“嗯？”
“你真好。”
“嗯。”
“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