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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带你去换衣服。”
说完，吴晓雪抱歉地看了顾悦灵一眼，拉着人离开大厅，径自走到一间客房。
到了房间后，吴晓雪眸光莹莹地凝视着顾悦灵，眼底滑过一丝莫名，半晌，她笑笑，寓意不明道:“之前一起应聘的时候都没发现，顾姐姐竟然这么好看。”
“是吗。”
顾悦灵虽然有些奇怪，但是终究没有说什么，冲对方笑了笑，她转过身去处理衣服上面的污渍。
见状，吴晓雪别过身不看顾悦灵，过一会儿，她突然转头，眼神闪烁几下，再次开口道:“这样吧顾姐姐，你的衣服是白色的，染上红酒也不太好处理，我在这里有备份的裙子，你要是不介意就先穿我的？”
顾悦灵闻言，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抿了抿嘴角，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妥当，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对上吴晓雪满是真诚的眼睛，她微微点头。
“那就麻烦你啦。”
“怎么会，本来就是我的过错才造成的。”
吴晓雪瞬间笑开，转过身，殷殷切切地从衣柜里面拿出一条暗红色的吊带长裙递给对方。
“顾姐姐你先穿这个吧，我这里也没有别的衣服了。”
说完，吴晓雪不等对方开口，就转过身，十分识相地离开走到门口，不看顾悦灵换衣服。“顾姐姐你先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换好了你叫我。”
顾悦灵拿着裙子，眼眸一深，她抬眼瞥向吴晓雪，却见对方已经出去了，将手中的裙子举起来抖开，她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穿在身上。
两条一样的裙子很正常，何况她那个时候买的本来也不是什么高级货，所以，应该是巧合吧。
门外，吴晓雪眼眸低垂，轻轻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就这么静静看了半晌，她嘴角蓦地勾起，嗤笑出声。
顾悦灵，熟悉嘛，那条裙子。
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她才不会像柳雪茹那个蠢货一样刚愎自用又自作聪明，到最后竟然连自己都搭进去。
没过多久，顾悦灵推开房门，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裙角，抬头看向吴晓雪，手里拿着自己之前的白色礼服。
“晓雪，我换好了，你看还好吗。”
女孩儿皮肤雪白，也许是怀孕的缘故，在灯光下泛着莹莹光芒，两个人站在一起，明明吴晓雪也不黑，甚至在普通人周围也是白皮，却硬生生被衬得肤色暗淡，配上她身上那条深紫色礼裙，硬生生老了十几岁。
眼神不经意地扫过顾悦灵全身，吴晓雪嘴角笑容僵住，眼底飞快滑过一道冷光，果然是靠皮囊上位，先天条件确实不错。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用，无论是你也好，柳雪茹也罢，到最后都一定会成为自己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晓雪？”
顾悦灵被对方看得一阵不自在，忍不住微微皱眉，抬手在对方眼前晃动了两下，接着开口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
吴晓雪回神，故作茫然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即轻轻摇头，脸颊不自觉地泛起一阵红晕，仿佛不好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顾姐姐皮肤真白真好看，配上红色简直和仙女一样。”
说着，吴晓雪嘟嘟嘴巴，有些不满地拉过女孩儿一条雪白胳膊，轻轻摇晃几下，整个人如同闹脾气的小女孩儿一般，小声抱怨着。
“我就不一样了，明明是同一条裙子，我却怎么穿都穿不出顾姐姐的效果，好烦。”
“噗。”
听到这话，顾悦灵忍俊不禁，抬手亲昵地刮了一下对方的小鼻子，她微微侧头，眸光扫过女人全身，这才开口温柔道:“怎么会呢，明明晓雪也很白，穿上这件衣服也绝对比我好看，不许你这样妄自菲薄。”
“哼。”
吴晓雪禁了禁鼻子，小声嘟哝。
“顾姐姐你就安慰我吧。”
等两个人再一次回到大厅的时候，晚宴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宾客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很明显在做最后的道别。
秦昊然那边谈完合作，一个转身，再回过头来看顾悦灵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顿时眉头紧皱，不停地四处寻找起来，又是焦急又是气愤。
这会儿看到人回来，他眼睛一亮，连忙冷着一张脸上前，大手抬起，刚想要将人抱进怀里，却一下子看到了旁边的吴晓雪。
瞬间，他清咳一声，将眼底的担心藏好，面无表情地开口询问。
“你刚刚去哪里了？我们马上要走了。”
秦昊然说完，目光顺势落在顾悦灵身上暗红色的裙子上，见状，男人再次皱眉，沉着嗓音开口道:“你裙子怎么了？”
他记得他们来的时候，悦悦穿的并不是这条裙子，而且这条裙子，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顾悦灵闻言，抱歉地看了吴晓雪一眼，随即将手臂从对方怀里抽出来，抬步走到男人身边，顺便朝对方扬了一下手中的袋子。
“刚刚不小心把酒洒在裙子上面了，所以去更衣室处理了一下裙子。”
见状，秦昊然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顾悦灵转身准备离开。
吴晓雪在旁边等了许久。也不见顾悦灵介绍自己，又见秦昊然同样当自己是透明人，问都不问一句，瞬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伸手在两个人离开之前强行拉住顾悦灵，吴晓雪嘴角上扬，大大的杏眼弯起，笑得异常甜美可人。
“顾姐姐，你们现在就要走了吗？”
顾悦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存在，顿时，她不好意思地冲对方笑了笑，扭头向秦昊然介绍。
“这是吴晓雪，之前也来秦氏面试过，这一次就是她借我的裙子。”
“嗯。”
秦昊然低声应了一句，随后将目光放到吴晓雪身上，几秒钟后，男人挪开目光，看向别处，漫不经心道:“吴小姐。”
吴晓雪当然知道对方对自己并不感兴趣，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微微一笑，她主动伸手。
“秦总好，初次见面，秦总果然人中龙凤。”
一秒，两秒，十秒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