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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许烟洲抱着我走到医院长廊里。
我回道:“因为月份太小,医生也不太好确定。不过我觉得贺川柏如果查不清楚的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今晚这种事,说不定以后还要再来一遍或者两遍,直至查清楚为止。”
“那我们现在就出院吧,回家保胎,让医生上门来给你诊治也行。”
我并不拒绝,在许烟洲的家里确实更方便一些,还有我讨厌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便回道:“也好,有劳你了。”
“应该的。”
“不,这是我欠你的。”
“你我是夫妻,没必要较真,即使是合约夫妻,也是夫妻。”许烟洲的语气有些不悦。
我不再说话。
许烟洲交待手下人明天来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当晚,他便带我离开了。
上车后周周转转,最后却未到他的家,而是去了郊外一处两层的小别墅。
别墅虽小,环境却不错,清幽雅静,不过位置也更偏僻。
下车后,许烟洲又将我抱进怀里,往房间方向走去。
他对我说:“那套房子派人去施工了,正在安装电梯,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电梯装完再回去。四层楼的话,有电梯上下更方便一些。”
他这样做反而让我心生愧疚。
我说:“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反正我们的婚姻只有一年时间,一年之后,合约就结束了。你为我做这么多,会让我有心理负担。”
许烟洲没说话,抱着我走进房间里。
阿香比我早一步到了,迎上来,拿出拖鞋递到我面前,问:“少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他们没打算伤害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吓坏我了。”阿香揉着后脑勺说。
这样一折腾,天便蒙蒙亮了。
换好鞋后,许烟洲抱着我上楼,来到主卧,将我放到床上放好,让我躺会儿再睡个回笼觉。
安顿好我后,他却并不打算离开,从衣柜里取出一床薄毯,走到靠墙的沙发上和衣躺下。
沙发是贵妃榻,许烟洲身材颀长,睡在上面,两只脚便悬空着。
我看着都觉得不舒服,便说道:“烟洲,沙发不舒服,你不如去隔壁房间睡吧。”
许烟洲看我一眼,眉眼黑沉,“我睡在这里抬头便能看到你,更安心一些,昨晚上的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遍。”
我心里生出些暖意,不知何时我和他好像已经变成了共生体,共同生活,相互依靠,不过目前是他照顾我更多一些。
许烟洲很快便闭上眼睛睡着了,我也困了,沉沉睡去。
睡到日上三竿,太阳照到床上,我才醒过来。
许烟洲还在睡,眉头紧紧地皱着,不知做了什么噩梦,身上盖的毯子不知何时滑落到地上了。
我起身,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毯子轻轻盖到他身上。
尽管我的动作很轻,还是将许烟洲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向我,微微一笑,温柔地问道:“醒了?”
“嗯。在沙发上睡得好吗?是不是很不舒服?”
“还行。”
 
; 许烟洲从沙发上下来,伸了伸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
活动完后,他垂下头,用别样的目光望着我。
晨光之下,这个男人眉眼英俊,身材挺拔,虽然身上的衬衫有些皱,却丝毫不显得邋遢,反而让他散发出一种慵懒的味道。
大抵是因为长得好看的人,怎样都好看。
我忽然想起贺川柏,他现在会不会也在许清凝的卧室里出现?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狠狠地疼了一下。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许烟洲忽然将手伸到我的脸上,要抚我的脸,一双眼睛黑黑沉沉,深情得仿佛要让人陷进去似的。
我有些意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许烟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等我意识过来后,便主动上前走了一步,拿一双眼睛直直地瞅着他,却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他,只好弯起唇角笑了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脸上有脏东西?我刚醒还没洗脸呢。”
我自己用手摸了摸脸颊,想要掸掉上面的东西。
这样一来,刚才暧昧的气氛便没了。
许烟洲用手指揩了揩我的脸颊,笑道:“是,脸上有一根睫毛,我替你揩掉了。”
“谢谢。”
许烟洲的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对我说:“你最近几天就一直住在这里吧,我会安排医生定时来给你输液打针,但是检查的话还是得去医院做,仪器不好搬。”
“好的。”
“如果觉得闷,书房里有电脑有电话,你可以去办公,远程摇控指挥工作室运转。不过我觉得你的公司离了你应该还可以转,记住你现在是非常时期,没必要太拼。”
我笑道:“我会记住你的提醒的。”
“那你继续回床上躺着,尽量少下床。我一会儿安排阿香把饭端上来,你在房间里吃饭就可以。”
许烟洲搀扶着我重新走到床边,他轻轻按着我的双肩,示意我上床。
等我坐到床边时,他又弯腰替我脱下拖鞋,将我的脚搬到床上,替我重新盖上被子。
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他说:“许先生,我没那么脆弱,医生说等胎儿稳定后,我可以适量活动。前三个月是危险期,我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一直卧床也不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有,没事尽量不要外出,省得被贺川柏的人发现。这儿是我回国之前托朋友提前帮我买下的,为了回国有个落脚处,许家的人应该还不知道。”
“那我以后就住在这里吧,住到生也可以。这儿环境雅静,挺适合养胎的。”
许烟洲依旧深情注视我,温柔地说:“只要你喜欢,随便哪里都可以。”
我垂下眼眸,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个男人不知为何,一双眼睛像有魔力似的,专注盯着人看时,会让人有种心慌的感觉。
许烟洲抬手将我耷拉下来的一缕头发替我撩到耳后,在我头上轻轻一吻,“你再躺一会儿,我下楼让阿香把饭送上来。”
我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我两天没洗头了,刚才他吻我头发时,有没有嗅到我的头发有一股子怪味?
如果是,太臊得慌了。
许烟洲起身离去。
我盯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