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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不信怪力乱神。
孙渺然说出“太子中邪”四字，需要莫大的勇气。
果然，秦昊眉头紧皱，狐疑道：“中邪？太子中的什么邪？”
孙渺然硬着头皮道：“中的是白莲教的邪！白莲教的邪术，可以操纵人心。”
“而且，臣怀疑，不光太子中邪。”
“就连皇后娘娘，也一样中邪，才会性情大变...”
秦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若是平时，他已经开口怒斥孙渺然一派胡言。
白莲教的邪术，若是真的可以操纵人心。
他们何须藏头露尾，对皇后和太子施展邪术。
万一可以对自己施术，让自己这九五至尊变成白莲教的傀儡。
白莲教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大夏的江山社稷收入囊中！
最终，秦昊并未开口。
因为他也察觉到，整件事背后，确实有白莲教的影子。
秦昊藏在龙袍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你了解白莲教的邪术？”
孙渺然点头，神情凝重：“臣当年云游天下，曾经到过白莲教的分舵，为一位舵主治病。”
“臣在那里，亲眼见过他们施展邪术。”
“白莲教的邪术，有两种。”
“一种名为神打。有点类似北方的跳大神，请来神仙下凡附身，不畏火焰，不惧寒冰，甚至刀枪不入。”
“就连说话的腔调也会改变。”
“女人发出男人的声音。男人发出尖细的女子声音...”
“就连姿态，也会发生改变。”
“十分离奇。”
孙渺然亲眼见过，一个五大三粗的白莲教男子，用神打请来八仙之一的何仙姑，说话变得轻言细语，动作扭扭捏捏，像极了女子。
秦昊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道：“那么第二种呢？”
孙渺然开口道：“第二种，就是操纵人心的邪术。或者说，是一种神秘的仪式。”
“参加过仪式的人，会变得浑浑噩噩，像是睡着了一样。”
“而且，一旦看到某人，或者听到某个声音，就会言听计从...”
“白莲教拉人入教，就是用的这种仪式。”
秦昊皱眉，冷笑道：“这种仪式，若是真的能控制人心。那他们为什么不来控制朕？”
孙渺然解释道：“这种邪术，对皇上这种心志坚毅的人，没有任何作用。”
“不过，对于女人小孩，特别是心智薄弱的人，有着奇效。”
“当然，这只是臣的怀疑，臣没有任何证据...”
秦昊心中一动。
这白莲教的邪术，听起来很像是后世的催眠。
神打是催眠自己，自认为是神明附体，刀枪不入。
至于这种控制人心的邪术，就是催眠他人。
一旦接受某种暗示。最常见的是催眠师的一个响指，就会表现出某种状态。
比如太子的羊癫疯！
秦昊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高。
太子秦斌，不过是一个两岁的孩子，心理完全不设防。
若是有居心叵测之辈，催眠了秦斌，让他接受某种暗示，就会出现羊癫疯的症状。
这根本就不是病，也不是中毒中蛊。
孙渺然就算医术通神，也没有任何办法。
同时，秦昊的眉头皱起，觉得十分棘手。
若是太子和皇后，真的被催眠，也就是孙渺然口中的中邪，如何才能驱邪？
秦昊问道：“孙神医，你有办法破解白莲教的邪术吗？”
孙渺然苦笑摇头：“臣若是有办法，早就帮太子驱邪，何至于拖到皇上回来。”
秦昊脸色一沉，继续问道：“那朕请武当掌门玄苦真人来皇宫，他们能否为太子驱邪？”
孙渺然答道：“也许可以，也许不行。这取决于玄苦真人的道行！”
“不过，臣私底下问过幼薇娘娘。她说武当乃道门正宗，修炼的是登仙大道，不懂抓妖驱邪之类的旁门之数。”
“应该去请龙虎山，或者是茅山的道士过来。他们擅长这个。”
“可一旦驱邪失败，又怕伤到太子...”
秦昊脸色阴沉如雨。
孙渺然这一席话，说的云山雾罩，玄之又玄。
翻译现代人能理解的话，更容易理解。
想破解太子的催眠术，就需要比施术者更强的催眠师。
武当山的道士，修炼的是内丹之道，武功修为都很高，却不会催眠这种妖术。
最好去找龙虎山和茅山，这种擅长坑蒙拐骗的道派，也许有一些道士为了行骗，懂催眠术。
不过，就算找到了，他们也未必有白莲教的施术者厉害，不仅破解不了太子的催眠，反而会伤到太子的神智。
秦昊沉着脸，道：“那么，依你之见，怎么才能救太子？”
孙渺然长叹一声：“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太子的病，既然是这位白莲圣女在捣鬼，那么就只有她能根治。”
“您要么抓住白莲圣女，逼她为太子解除妖术。”
“要么...您对白莲圣女言听计从。”
“也许，您修好了白莲庙，那白莲圣女会履行约定，治好太子。”
医者父母心，孙渺然虽然见过许多人间疾苦，世态炎凉。
但是，他依然忍不住，把人往好的地方想。
秦昊嗤之以鼻：“让朕对妖女言听计从？修建白莲庙？就算朕照做，她绝不会善罢甘休，而是变本加厉！”
两世为人，秦昊对人心，看到极其透彻。
特别是白莲教这些叛逆！
绝对是贪得无厌！
只要秦昊屈服一次，就会屈服第二次，第三次...
到了最后，秦昊的心智也会崩溃，中了白莲教的邪术，沦为傀儡！
大夏江山社稷，落入邪教之手。
黎民百姓，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秦昊仰起头，目光坚毅：“朕，绝不会向白莲教屈服！看来，朕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彻底铲除白莲教！”
孙渺然大惊失色：“皇上，万万使不得啊！太子和皇后的性命，都捏在白莲教的手中。”
“特别是太子，他年龄太小，任凭白莲教拿捏！”
“您若是贸然出手，让白莲教狗急跳墙。”
“只怕...太子有性命之忧！”
“而且，今日太子忽然发病，就是白莲教得知皇上您回到京师，故意向您示威啊！”
“皇上，为了太子的安危，请您三思而行！”